焦然仍没停下,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才慢慢减缓步速,杵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薛靖西,右手懒散地抬了起来对他们那边晃了一下,便放了下来。
那个跟在江御身后跑的女生也在,此刻就坐在阶梯上,托着下巴颏看江御的方向,又以江御的目光为起点转移到焦然身上。
薛靖西转过头,飞快地跟身边几个男生说了几句话,然后朝她飞奔跑来。
“你要回家了吗?”他的声音过于波动情绪化,听上去是开心的,爽朗的声线和雀跃的表情,与他身后迤迤然走来的少年恰恰成了极致的对照。
“嗯。”焦然转正身子来,左右前后地看了他俩一眼,最后落在薛靖西脸上,“还是你又想学习?”
焦然是不会刻意去学习的,她一向跟着学校的安排走,在校一天就认真学一天,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剩下的时间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同样,有人想学,她无所谓陪不陪。
那意思就是陪也行,不需要,她就去干别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闲着。
“啊,”薛靖西哀哀地看她,回头看了江御一眼,又转过来,他摸着肚子说,“至少,先吃点东西吧……”
“你可以拒绝的。”焦然忍俊不禁。
“还是不了。”薛靖西苦着一张脸,摇摇头,“辛苦你们一直想方设法拖着我往前走,我要是拒绝难免不识好歹。”
平时下课十分钟,焦然那一桌经常是看不见她本人的状态。
她心态好,虽然不见多么好脸色,但班上哪个同学来请教,她都会一一帮忙解答。
有些任课老师固然厉害,但省级骨干级别的教师大多集中安排在高二高三,今年高一教他们班的那个化学老师就一般般,诚然他一个硕士学历教高一是绰绰有余,但有些人就是天生对‘教书’不在行,会学不会教,班上的学生是有苦说不出,捧着书本去请教还要被冷嘲‘怎么这都听不懂’,受一肚子气回来。
相较之下,焦然的话简单易懂,说话字正腔圆,横竖都比那个化学老师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