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焦然看了看薛靖西,看了看脚下的路,看了看摩肩擦踵的行人,回想起这几日江御黑着的脸,又看回薛靖西,摆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抿唇笑容,鼻音轻轻地‘唔’了一声,很敷衍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不想理睬。
“你什么态度,你是不认识以前的他,也不是说他暴脾气吧,但他的的确确是狗脾气,狗都不爱搭理的那种,干啥都得看他心情,偏偏他心情没有好的时候,整一个痛经少女没两样,人家是伤春悲秋,他还要伤夏悲冬,你说他,明明可以跑起来,却选择躺下来,那可不就得闲得淡疼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回到七班,薛靖西一个打岔,“哎,人呢?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啊。”
背后头顶冷不防地传来声音:“找我?”
“哎哟我的天!”薛靖西几乎是瞬间跳了起来,蹦进了门的那一边。
焦然不动声色紧贴着墙壁站着,分不清她这是被一惊一乍的薛靖西给唬的,还是被刚才那猝不及防又平静的一声给吓得。主要是那声源从头顶传递下来,声线稳如泰山不带一丝起伏,毫无波澜,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以焦然的角度,平视能看到江御半拉开链条的湖蓝色校服外套,里面着了一件白色的短袖,领子稍微有些宽和低,能清晰地看到半截锁骨和白皙的胸膛。
她有点儿不敢抬头,对上那人的眼睛,只能尽自己全力的降低存在感。
“你一直跟在我俩后面?”薛靖西眼神尤带浓浓的震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刚去哪儿了?”
“心虚什么,”江御嘴角衔着笑,不疾不徐地斜睨了一眼倚靠在门框边上的少女,“刚才说得挺起劲儿?”
“哎。开玩笑呢嘛。”薛靖西嬉皮笑脸地拥上来,搭上江御的肩膀。
他们几个算是班里长得比较高的,但薛靖西还是比江御施彰他们矮半个头,这个肩膀搭的足够吃力。
薛靖西兜着他肩膀往外走,一路走远,只余留了半句话音:“对了,下周oo生日,要不要去啊?我买了礼……”
话音逐步走远,焦然没什么情绪地抬起头,看着那两道勾肩搭背的身影渐渐离开了视野。
焦然回到自个儿的座位上,扫了一眼墙上的课表。
下一节课是地理,第八节 自习是英语练习,往后就是社团活动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