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太太在廊檐下听见姐弟说话,见谢奚摸摸谢昭的头,笑说:“老身上门到扰,倒是辛苦你们两个小孩招待,真是过意不去。”
谢奚回头才看见她,笑起来喊住谢昭,介绍说:“这是崔五哥的祖母,姑姑一家来郊外赏景,我强留了她们小住几日,姑姑有了身孕。”
她厚爱说这种漂亮话简直信手拈来。
谢昭像个读书人似的,弯腰行礼,礼貌又有涵养。
谢奚这才打发他进去了。
崔老太太问:“雀奴可否能陪我走走?”
谢奚笑说:“荣幸之至。”
两人出了院子,老太太看着身体康健,问雀奴:“听柬之说,家里还有一个长兄?”
谢奚走在她身侧,笑笑说:“长兄去了河西道,两年未归,父亲不善商贾,年后去东都白马寺参加辩经大会,想来是遇上了旧友,协同远游去了。”
老太太见她毫不在意,问:“小郎君今年多大了?”
“十岁了。”
老太太笑说:“岁月不等人啊,我记得柬之这么大的时候整日的淘,转眼他也就这么大了。”
谢奚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不接话,只说:“崔郎君肝胆义气,定会有一番作为。”
她说完心里发笑,崔邺,我这么夸你,可真是费尽心思哦。
老太太却不是一般内宅女人,开门见山问:“不知雀奴觉得我家柬之如何?”
谢奚被老太太一记直球打蒙了,怀疑的看着她。
你是个封建社会老太太,麻烦你找准自己的定位好吗?怎么能上来就给你孙子找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