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还说不出话,只是在心里摸摸地记下了这个约定。

于是江叹的心突然被什么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就像那天拱自己的白色兔耳朵一样,温暖又让人安心。

他依依不舍地用指尖在门上画了只小兔子,最终还是转身,缓步离开了休息室。

而一步之遥的门后,南槐死死捂着嘴巴,耳朵尖已经红透。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一路六神无主地回到家,南槐才想起来自己就这么走了,还没有和雪莉以及项目组的人打声招呼,顿时不好意思地给她发了个消息,请她替自己道个歉。

雪莉倒是遗憾南槐没吃上特地买来庆祝的蛋糕,顺便问了地址,说要把结项的那份小礼物寄给他。

——

没想到过了两天,雪莉又打了通电话过来,说他拍的那组照片效果很好,有其他的品牌也想邀请他。

赚钱的诱惑固然很大,但南槐想起休息室里的难言一刻,还是忍痛拒绝了雪莉的邀请。

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或许南槐会答应,哪怕知道有遇见江叹的可能性。

但只是可能和真正碰上带来的惊吓显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雪莉在电话那头耐心地劝了南槐几句,见对方心意已决,也就没再逼迫。

他挂断电话伸了个懒腰,看外面太阳高照,难得是个好天气,南槐打算把背包清洗一下。

结果收拾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时,从夹层里掉出来一个厚厚的信封。

他抽出来拆开,里面赫然是一堆打印好的照片。

正是他拍的那组宣传照。

大概是那天摄影师来找他没找到人,就随手塞进了他包里,阴差阳错滑进了背包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