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他这样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她手落在姜鹤头上揉了揉,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瞧瞧你这语无伦次的样子,怎地,害羞了?”
姜鹤低下头:“师祖,我和他不是那样的关系,您别胡说。”
女人愣了愣:“原来这小子还没得到你的青睐么?”
姜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手指无意识地搓动,良久才吐出一句:“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小少年语气里的委屈实在是有些重,仔细听那音调还夹杂了一丝哽咽,女人回想起昨日情形,蹙起眉头道:“不可能,那小子的眼睛一直放在你身上,显然是在乎你在乎得不行,怎可能说走就走,你们吵架了?”
姜鹤想起顾行歌走时的伤心狠绝模样,眼睛又红了起来,他问女人:“师祖,他说他欢喜我,但是我……我不知道……他误以为我接近他是想害他,可我没想过要害他,一次都没有……他不听我解释……”
女人实在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形,她想了想道:“我的确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欢喜于你,我想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一点。昨日你在东风客栈外和那名男丹修争执,他在你身后一直护着你,视线从未从你身上离开过,生怕你受着什么伤害。没想到你自己倒是身在局中,没能看真切。”
姜鹤茫然地看着女人:“真的那般明显吗?”
女人回望他:“小鹤,感情这种事向来不能听别人说,要自己感受,你觉得他对你好吗?”
顾行歌对他好吗?
自然是好的,以前在竹林小屋住时,他的一切都有长灯打理,后来下了山,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那是因为顾行歌承担起了长灯的职责,负责了他的吃穿用度。
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顾行歌都依着他惯着他,他不想做的事,顾行歌从不逼迫他,他想要的东西,顾行歌一定会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