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儿素来以温婉示人,当着众人面是决计做不出和聂蓉一样举动的,因此只能咬着牙把这嘲讽吞了下去,笑道:“瞧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只是担心小师叔罢了,毕竟仙界不比人界,可是处处危险得很,小师叔如此娇贵,可别是伤着了好。”
聂蓉闻言脸上嘲讽意味更甚,甚至还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她双手抱胸,看云可儿的眼神就跟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我师父是当今华夏大陆上不可多得的七品炼丹师,实力如何众所周知,就算去了仙界,仙界也会因为他的身份给几分礼让,倒是你,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的小小货色,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云可儿简直咬碎一口银牙,却不得不摆出个大度的笑来。
只是她到底也不是什么人人羞辱也无动于衷的人,靠着顾行歌,她笑得千娇百媚:“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得先担心自己,不过说到身份,在场之人谁又敌得过小师叔呢?我们这种下贱之人,自然比不过在蜜糖罐子里泡着长大的小师叔,小师叔受了委屈,替他出头的大有人在,而我和行歌,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聂蓉这个小暴脾气,听着这明里暗里都在挑拨关系的话,头发都快全炸起来了。
本着你是什么玩意儿,也敢跟老娘师父抢男人的念头,她正想跟云可儿好好掰扯掰扯,就被姜鹤拉住了。
青年对着她轻轻笑了笑:“蓉蓉,不必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没有意义。”
顾行歌视线落在那英姿飒爽爽快利落的女子身上,眼底铺了层浅浅的阴翳。
蓉蓉。
他已经是第二次这么叫聂蓉了。
纵使是师徒关系,可他们实际年龄也差不了几岁,姜鹤甚至比聂蓉还要小,可他居然叫她蓉蓉。
不觉……亲密过头了么?
昨日醉得稀里糊涂时,还口口声声地说着那些撩人的话,说如何如何地在意他,转头眨眼后,却是和别的女人如此亲近。
顾行歌脸色阴沉,从始至终只是看着两人,一句话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口。
姜鹤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顾行歌不悦的情绪。
他曾和顾行歌是那样亲密的关系,对他每个表情后的意义都了若指掌,又怎么不知道顾行歌拉下脸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