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么斩草除根,要么与人为善。
顾行歌要真是个废物,日后他也影响不到自己什么,而且经历了这些,顾行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以他的地位护顾行歌,不过就跟养个小鸡崽子一样,无甚差别。
姜鹤脑海里一团糟,全是想着怎么开口问这事,他向来嚣张跋扈惯了,与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同桌,还要搭话,这显然超出了他的处理范围。
说到底再怎么凶狠,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
姜鹤脑海一团糟,那顾行歌就是心里一团糟。
他已是尽力不去看姜鹤,但眼睛就跟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根本不听指令,不过一会儿,他视线又黏在了姜鹤脸上。
小少年吃饭没怎么在意形象,嘴里也不知道塞了多少东西,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那红色的汤汁也沾了不少在他薄唇上,像是涂了唇脂似的。
顾行歌扫过那一张一合的唇瓣,突地就移不开眼了,他愣愣地看着,不禁想如果吻上去会是怎么感觉,会像看起来那样软吗?会不会很甜?
许是顾行歌的视线太有侵略性,姜鹤很快便发现了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姜鹤这个年纪,根本不懂情爱,他对顾行歌用那样炽热的眼光看他这一行为满头雾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他发现顾行歌一直盯着他嘴巴看,后知后觉地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难不成顾行歌想吃红烧排骨?
姜鹤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到了正确答案,你想啊,虽然他邀请顾行歌一起吃饭,可顾行歌毕竟之前受过那么多欺压,而且又刚来他院子里,肯定心里有些踌躇和不自在,怎么可能放得开?
就算他想吃排骨,他也不可能明着说出口啊。
太可怜了。
顾行歌怎么这么可怜。
姜鹤突地开始可怜起了顾行歌,他也没说别的,而是夹起一块排骨就放进了顾行歌面前的碗中,“别不好意思,饭堂的排骨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