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以为姜鹤怕了,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叫嚣道,“不错!我就是二长老门下的弟子!你还不赶快放开我,不然待我禀告二长老,定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吵吵嚷嚷的叫喊聒噪得很,姜鹤实在是不想听,威压加重,直接把那男人压得喷出一口血。
饭堂顿时变得骚动起来,那男人的几个簇拥者更是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其中有不怕死的指着姜鹤,哆哆嗦嗦地放着狠话,“你你你欺人太甚!宗门有规矩不得残害同门,你要是伤了他,二长老不会放过你的!”
姜鹤简直都要听笑了,事实上他的确是笑了。
少年眉目舒展开来,脸上浮现明媚笑意,一时之间让在场人看得都有些呆了,只是下一秒这笑意突地就收敛起来,变成了凌厉和厌恶。
“笑话!你们既然知晓宗门规矩,却还仍是欺压甚至对同门动手,照你们这说法,只能由得你们欺辱别人,别人便不能欺压你们是吧!”
姜鹤眯起眼睛,抽出九焱挥了一剑,凌厉剑气削去男人一缕发,在脸上留下道口子,血液顷刻间流出。
他拿九焱指着地上男人,语气淡淡,“别说伤你,就是我今日杀了你,二长老知道后也不会怪我,只会谢我替她清理了门楣!”
那几个跟着男人的随从见事态不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祭出传音符,开始找救兵。
姜鹤将这动作看在眼里,并未阻止。
他松开握着九焱的手,神奇的是九焱并未掉落,而是悬空仍指着那男人,半分都未曾挪动。
姜鹤不再看他,而是隔空取了张桌子摆在身后,又取了条凳子,这才坐回去,将顾行歌扶坐到了凳子上。
看着顾行歌这狼狈的模样,他眉头皱得死紧,语气里更是夹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怎地回事,居然被一个区区练气九层的废物给欺负了去,丢我的脸!”
顾行歌听着心下一暖,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外门弟子没有资格拜师,不属于任意一峰,而姜鹤这话里的意思,竟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他所庇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