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太累了?”
沈娇宁没说话。
顾之晏急了:“还是生病了?嗯?”
她眼里积蓄起来一些泪意,却咬着唇,还是不开口。
顾之晏看着她隐忍不语的样子,脑中闪过什么,忽然明白了。
三个月,正是从他二月份出发去前线,到如今五月初。
她一直担忧着战场上的情况,夜不能寐,日益消瘦,终于等到部队回来,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他……除了从她的舞剧里隐约窥得她的心境,她从没对人说起过,自己内心的痛苦挣扎。她担忧到,月事断了整整三个月。
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把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默默把事情做好,表现出一切如常的样子。
顾之晏想到那份报纸,记者问她,怎么能在战争发生的情况下还有心情跳舞。她那时该是在怎样的煎熬与焦灼中,才完成了舞蹈,却因此被人质疑,她在台上听到这个问题时,又该是如何的扎心?
他只一想便心疼极了,俯首吻去她眼里的泪。
沈娇宁没料到,她最后因为结婚,居然请了整整一周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