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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看下来,觉得即兴发挥的地方比她原以为的更好一些。

这多亏了她过去一年日以继夜、不厌其烦地精心雕琢,试遍了所有可能的动作安排,最后编出一段不到十二分钟的舞,对舞蹈的熟悉程度可以说,哪怕是梦游状态,她都能完美地跳下来。

这支舞,真正地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正是这样的熟悉,让她可以在出现事故的时候,不着痕迹地选出其他可代替动作,把事故遮掩过去。

放映结束,大家心服口服地鼓掌,评委会主席这才喊沈娇宁上台领奖。

刚刚影片中英气逼人的女将军,此时一身旗袍,步态极尽风雅,竟没有一般芭蕾舞者的外八字,反而像习惯走猫步的模特,摇曳生姿。

场内众人被这反差震得回不过神,情不自禁发出“哇”地惊叹声。

她跳的那段舞是说,花木兰女扮男装,舞蹈里的她是战场上的女将军,而眼前的她,似乎是改回“旧时裳”的闺中少女。

这才是真正的“不知木兰是女郎”。

舞蹈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叠,他们觉得沈娇宁现在的样子,正是花木兰重回家乡后应有的模样。

因为这一层冲击,莱斯特主席刚刚拿起金牌,还没来得及颁奖,台下便又鼓了一次掌。

报社记者们有的不停按下快门,有的低头用花体字匆匆写道:

“……直到舞者穿着最能体现女性之美的旗袍上台,人们才觉得这段关于花木兰的舞蹈真正完整了。她就像女将军走出战场一样,从舞蹈里走出来,彻底摆脱了一切与战场有关的特征,重新成为闺秀,满足了人们对木兰美貌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