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简直不知道,我今天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小圆台,你真的太厉害了,怎么想到能直接从台上开始托举呢?”
元静竹经历过黄盼香的转变之后,对这样一开始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人多了几分警惕:“小妹妹,那就等你考上部队再说。”这些人,崇拜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叛变起来比谁都快。
“我一定会考上的!”翟小凡说,“对了,大领导也夸你们了,他看完你们的节目就走了,还问我们是不是知道你特别厉害,特意过去看你的。其实当然不是啦,好多人是想去看你笑话的,结果你跳得那!么!好!”
沈娇宁被她逗笑了,摸摸她的头:“遇到问题就写信问我。”乡镇宣传队的舞蹈老师水平有限,很多地方都教不了她。
“知道了,谢谢宁姐!”
……
比赛结果还没有出来,但他们至少把刚刚瞧不起人的那对舞者比了下去,算是出了口恶气。
结束了舞剧类和小作品类的全部比赛,大家终于可以回去了。
尤其是对沈娇宁和杜思远来说,这次他们出来的时间都快有两个月,实在太久了,十分想念那个满眼军绿色的部队。
回去前,元大山给全体文艺兵针对这次比赛,进行了一次思想教育,复盘了整个过程中,值得保持的优点和暴露出来的问题:“……我们不是普通的演员,而是文艺兵。既然是兵,无论什么时候,要把集体放在个人之前,拧成一股绳……”
“有些同志在奇怪,舞剧拿不到奖,我为什么要那么早就告诉你们,因为我是把你们当成一名成熟的战士来看待的。”
“你们这里,最晚入伍的也已经有一年了,经历过新兵连和拉练,现在又经历了这样的团体比赛,如果你们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集体和军人的意义,或许现在就应该开始考虑,两年义务兵结束之后,是否要退出部队……”
这天,元主任的讲话长达一个多小时,大家仿佛回到了还在新兵连的时候,站了一个多小时的军姿。
但没有一个人说累,因为这番讲话,引起了大家的思考,他们未来要一直留在部队吗?如果退伍,他们又要去干什么呢?
他们想,自己肯定是要一辈子留在部队的,在部队生儿育女,等到上了年纪无法演出,就转去文职或者当教员。部队是最严苛的地方,可也是现在最令人安心的地方。
元主任的讲话结束后,大家在回去的火车上,还在互相表明自己要努力一直留在部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