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聪就来气,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小木枪,狠狠地摔到地上。
木头枪摔不坏,可沈聪还是心疼,又闹又喊:“我恨你!我恨你!”换来沈依依两个耳刮子,然后被姜玉玲心疼地抱走了。
……
沈鸿煊独自睡在部队的宿舍里,辗转难眠,他想起政委的话。
“亲生的和后妈能一样吗?”
“你可别让孩子寒了心。”
他想,恐怕晚了,他已经让孩子寒心了,她得是多寒心才能亲手写出遗嘱来啊。
他突然想起什么,不顾早已夜深,给绵安市长身边的蒋秘书打了个电话。
“我们家宁宁这次的电影反响很不错,我想正好趁机把她调到部队文工团来……什么?她已经考上部队了?”
蒋秘书正在打哈欠,闻言惊奇得连哈欠都停下了:“您不知道吗?这会儿应该都到省里了吧,昨天我外甥女特意从我这拿了一瓶杨梅烧酒,要给她饯行呢。”
下意识的反应是最扎心的。
沈鸿煊无言,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他真的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沈娇宁到了部队文工团,这回她拿出那张录取单子给执勤士兵看了一下,就被放行。
她熟门熟路地往文工团的方向走,忽然一个人跳到她面前,一看,是程佑。
他嬉笑道:“团长,我就说我不会看错,真是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