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宁无言,她就算年前拿到了,也不准备回京市,何况现在年都过了,更没什么好说的。
棉袄是大红色的,比一众蓝灰黑的颜色好看些,但她现在有了一件更好看的呢子大衣,这件棉袄也暂时用不上,先收了起来。
现在古典舞的人都还在放年假,文工团的人看起来很少,宿舍楼里都有些空荡荡的。
过了一会儿,大家陆陆续续地来了她房间一趟,基本上是跟她告别:“这段时间都没回过家,趁过年回家去看看,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了,我这脚得养两天,等你们回来再一起排练。”
刘思美看了一眼她糊着黑色药膏的双脚:“也是,你最近两边一起排练,是得好好歇歇。一直也没请你喝上鸡汤,等我回来给你带一碗。我家近,保准带过来还是热的。”
她说完,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前世,沈娇宁从进国家队的第一年开始,每年过年都会看着有家的小伙伴们回去,和她一样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留在队里过个冷冷清清的年。
节日对没有家的人来说,有时候反而是种隐形的折磨。
好在她早就习惯了,也很知道要怎么过得开心。相比之下,今年的春节已经很棒了,在部队吃了饺子,演出大获成功,现在正好趁机休养两天,两天后又能和大家一起排练,开始新一年的演出,想来会很充实。
她说是休养,其实只是养脚,没事就在床上练劈叉和手部动作,顺便思索未来进乡镇演出舞剧的事。
从目前在省会的反响来看,她觉得这部舞剧的前途,应该不止于一个市、或者一个省之内。
省会的过年演出是免费的,来看的观众来自各个单位、各个群体,素质、学历都各不相同,既然他们都能接受,总不至于到其他省份就水土不服了。
可惜她现在还完全没有让这部舞剧走出省的能力和人脉。
只能往好了想,至少这次之后,市内的演出应该问题不大,团里没有什么借口不让他们上台了。如果这些演出,能让夏主任的卷宗上以后少一些案例,就算没白排。
她正想着,又有人过来敲门,便收起压腿的姿势,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