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嘉明挤到了沈娇宁和刘思美身边,轻若无声地对她们说:“吕副主席会帮我们的。”
沈娇宁和刘思美应了,也明白在镇里闹开了不好看,吕副主席要顾忌着整个文工团的影响。
那就等回去再说吧,反正现在他们人证物证俱全,不怕他们耍赖。
……
连夜从东望镇回了文工团,沈娇宁在大巴上就感觉人不太舒服,晕晕的,从胃到头都难受。
下了大巴,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些,只是到后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难受醒了。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是冰冷的,一摸额头,热得烫手。
居然真被团长说中了。
沈娇宁看了眼时间,才五点。
她实在是不想动,又怕发烧会把脑子烧傻,迟缓地想了一会儿,举起双手放在额头上取暖,顺便给额头降温,一瞬间还觉得自己真聪明,从来没听说过其他人也用过如此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但没过多久,她就觉得不太行,手臂露在外面好像更冷了,又像树懒一样,慢吞吞地把手收进了被子里。
她团着被子,一会儿想到芭蕾在市团的处境,一会儿又想到尚且连胚胎都还未成形的芭蕾舞剧,内心比身体更沉重。
她神思有些恍惚,半梦半醒间,想起几个小时前,有个人扣着她的肩膀,从他的手掌,到横亘过她后背的手臂,都是滚烫的温度。
……
沈娇宁第二天,是被焦梦玉喊来开门的宿管阿姨用冷毛巾冻醒的。
“你真是吓死我了。”焦梦玉说,“我敲了你半天门,整层楼都被我喊醒了,你里面一点声儿都没有。”
沈娇宁看了看,发现焦梦玉和薛佳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