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爱马仕?你有点抠门。”林春儿逗他。
“那送你包好了,杯子我送别人。”
“你敢!”
林春儿娇横这一声,令宋秋寒大笑出声。他这个差已经出了九天,从东京到大阪再到名古屋,马不停蹄。只有每晚能安静的与林春儿说那么一会儿话。
林春儿问他有没有去吃全蟹宴、怀石料理,有没有在酒店看付费小电影。两个人这样聊了许久,林春儿突然说了一句:“我跟你说哦,今天我前男友突然出现要请我喝酒,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因为我现男友不在。”
“我建议你别称呼我现男友。”宋秋寒纠正她:“感觉随时会变成前男友。”
林春儿咯咯笑出声:“我在跟你说我前男友出现的事,你却纠结我对你的称呼。”
宋秋寒安静片刻,林春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心里觉得安稳。
“你需要我帮助你吗?”宋秋寒问她。
“需要。”
“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快点回来,我有点想你了。”
“只是有点吗?可我已经特别想你了。”宋秋寒轻笑道。
林春儿喜欢与宋秋寒这样聊天,她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并不是平和的人。她愤怒、脆弱、不堪一击。彼时奶奶刚刚去世,她送别了世上最后一个至亲的人,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之中。那时她只有时清霖,特别特别爱她的时清霖,以朋友之名陪在她身边三年的时清霖,他们确定关系那天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时清霖。她以为时清霖不会离开她,她把最坏的自己袒露在他面前,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林春儿觉得是自己吓跑了他。她曾全心全意信任过他,她以为相爱的人会彼此治愈。或者说,她以为时清霖会治愈她。她不该那样的,不该指望别人能治愈她。也不该指望一个人能承受她所有的坏而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