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说她庸俗。”

“庸俗指的是一个女人的气质,方嘉莉的气质是高贵,林春儿的气质是庸俗。气质我尚能分得清。”

“那就奇怪了,在我眼中恰恰相反。”

“咱们不讨论这个了,反正你都谈恋爱了,早日结婚,生个孩子,我在美国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过的开心比什么都强。”宋良玉改了口风,这十分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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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儿是在录制完辟谣视频的中午接到肖可的电话的。肖可显然正在哭,对她说请她去医院一趟。林春儿不再多问,换上衣服便去了医院。

在国际部的特护病房里,林春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袁如。

“医生说幸好发现的早。”肖可眼睛通红:“我进门之时,她躺在沙发上,手腕上流着血。”

林春儿上前抱她以示安慰,而后问她:“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的。她想见你。”

袁如昏迷之时看到周遭一片昏暗,而后光影突变,她躺在满坡罂粟花之中,烈日灼人,令她睁不开眼睛。她站起身向前走,不知走了多远,看到一个女孩坐在树下,是十六岁的她,一袭白裙,尚未遍尝人间疾苦。她坐在十六岁的自己身边,察觉到她向一旁移了身子,口中抱怨:“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下水道的味道。”

袁如失声痛哭:“我是未来的你啊,你为何要嫌弃我?”

那女孩不可置信的推她:“我才不会变成你!我不会!”

人的失望是缓慢积累的,而绝望就在一瞬间。

袁如时常想尝试那薄薄的刀片割在手腕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可她爱美,三番五次用那刀片在手腕虚空的划着,却从未动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