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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提起了裴父母,裴英才终于像是脚踏在了地上。

他活着不就是为了裴家,为了报答裴家的养育之恩、为了阿枫这个弟弟吗?

他得牢牢握着功勋,为裴家争气。

裴英叹道:“既是父亲回来了,我便去请安。”

裴父遁入空门当了和尚,但他仍然是裴家的侯爷,爵位还在的。

只是他不常回了,他和裴家祖母有些怨气,这些年都不愿回家。

裴英见到裴父的时候,裴父一袭僧衣,正在方中清理旧物。

裴英请了安,便蹲在一旁默默的帮父亲擦拭旧物的灰尘。

裴英是领养的孩子,和裴父不怎么亲,多是裴母关照爱护他。

但是他来裴家之时,裴母已经病入膏肓,瘦得脱相了,虽是如此,但裴母是将他当做亲儿子,疼爱非常。

裴父不言不语,任由他帮忙,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准他碰的,一些裴母的私物之类裴父会亲自经手。

裴父擦拭完个画匣子,便打开匣子中的画,小心翼翼铺开悉心打蜡。

裴英擦拭完一个玉瓶子,起身时忽然看见了那副画。

他瞳孔张大,浑身寒毛直竖,哑声:“那是……”

裴父叹道:“那年你母亲刚过门,新婚第二日我为她画的像,算算也快二十年了……”

裴英连忙走到画前,仔仔细细的看,看着看着,浑身竟然抖了起来:“我记得母亲不似这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