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枫盯着裴英,冷冷道:“我当初在西城,明明好好把人交在大哥手里,怎么人就走了?怎么人突然到来长安下旨封妃了?我从小到大都听大哥的,大哥说什么我都信!你却把我的人弄丢了!”他大声道,“我不要你管,我不求陛下,我带他走!我们远走高飞!”
裴英红着眼睛呵斥:“你能走到哪里?你便做个逃犯不要裴家不要祖母了吗!”他声音微颤,“我是为了谁啊?你可以任性阿枫,我却不可以,我得顾着整个裴家!”
他为了裴家为了裴若枫吃了多少苦,他答应过裴家父母要好好守着弟弟、好好保护弟弟,裴若枫可以任性、可以年少轻狂、可无法无天在长安畅玩,可他呢,他自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打滚,不过是为了为裴家争气,为了报答这份养育之恩,为了守着这份承诺。
裴若枫却不领情,却怨他。
如果、如果没有这份枷锁,没有裴家这个枷锁,他也想任性一回、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裴英咬牙切齿:“把小侯爷带下去!关好!不准他出府!”
他也想任性的带着人逃出去。
可是他身后是裴家,他背上有责任,他背上是这个任性的弟弟,背着这份重重的承诺。
明明在梦里,那个反复做的梦,一遍一遍提醒,那越来越清晰的梦里。
南星应该是他的。
他连头发丝都记得一清二楚,连触感和温度都能感知。
就如真实发生过。
可是他们有前世?
前世的南星是他的爱人吗?他清晰的听见南星在梦里哭着喊他“裴将军”。
而他的梦也越来越长,长到可以看见更多的事。
那么高度的吻合,好像是他前世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