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院门听着动静,终于,他听见门被敲响了。
他连忙跑去门口。
他以为是南星终于来求他了,他便把握着语气,有些冷的回:“谁?”
“老爷,是布行的人,您那日说要的布匹到了,你说是给您过目,布行的人便亲自来了。”
因着秋日过了近半,南星今年还没定制几身新衣衫,听闻扬州的老布行又出了软和漂亮的料子,便订了些。
没想到今日来了。
许京墨心里不知怎么,是烦躁至极,他恼怒道:“今日没有空闲,不看了!”
他想,南星真是不知好歹,若是乖乖的,今日说不准还能得几匹好料子,也能安安稳稳吸了香。
现在好了,说不准还在忍着。
说不定在受苦。
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他在院里枯坐着,他以往都是忙极了,要么是生意,要么是官场,今日又是休假,生意上打着算盘频频错处,做什么都不好。
如此便什么也不做,从正午等到日落西山,日光从他的身上一点点退却,铺天盖地的夜幕压在他头顶。
大约是下人知道今日大少爷情绪不对,便没人敢敲门,院门再也没有响起。
他晚饭也没吃,他等着等到了深夜,但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再来找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身上藏了好几个装有配香的香囊,也在屋里点了配香熏了熏,他身上全是配香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