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连忙把南星挟起,南星像是什么力气都没有般,任由下人带着他,没有一点挣扎。
他望着南星的背影,突然大喊一声:“南星!”
南星回过头。
他的声音突然弱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求我……”
南星的眼里无悲无喜,也不笑,他转过身,再也没有回过头。
月见脱力般踉跄坐在床上,他摸了摸脸,竟是满脸的泪水。
他去井水边洗了把脸,狠狠的搓,右脸上的假皮掉落,露出了那道丑陋的疤。
他的脸终究是留疤了。
他再也没有功夫准备假皮,而是匆忙使唤亲信:“东西都带好,你去护送,也带上莞香,莞香伺候得好……你跟着时把那‘刘员外’的坏话说尽……”他深深叹了口气,“他若是反悔、反悔说要见我……便又快些带他回来吧。”
亲信得了令连夜护送南星去洛阳,他靠在墙边,听着马车的轱辘声渐渐远去。
他在门口的石阶上枯坐到天明。
看着天光一点一点明亮,没有任何马车回来的声音。
起早的人忙碌起来,人们来来往往,护卫换了一班,快正午了,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深深闭了闭眼,终于喊道:“来人!备马!备马去洛阳!”
他在门口等着马来,没想到冷月心又来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