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

南星翻了个身,缩进更深的被窝里,没有回答他。

屋子里很是暖和,但是南星还是冷,他的手脚冰凉,后半夜发起了高烧。

佛耳连忙叫大夫进来给他诊治,不断的换水换毛巾,大夫开了方子又忙活着煎药擦汗,待一切忙乱安定,便守在他床边候着。

南星睡得很不安稳,睡着时总是皱着眉头,像是被鬼怪魇住了般无处躲避四肢发抖。

佛耳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主子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手有些温暖,终于让南星的手又暖了些,他探进被子了,摸到了他一双脚,那脚比腊月里的冰雪还要冷,佛耳有立刻让人将烫水装进皮袋子里为他暖脚。

如此悉心照料,南星还是病了好些天才恢复过来,这两个月养回来的元气又被病痛带走了,有内力时还好,十五那日恐怕是更难熬。

南星恹恹靠在塌上,问:“阿离呢?”

佛耳的手握成了拳,他微微喘着粗气:“主子非他不可吗?”

“他暖和。”

前几日南星实在冷得没办法,佛耳夜里上来为他暖床,但那一整夜南星手脚依旧是冷,夜里接连不断地咳嗽。

佛耳说:“还没死。”

南星说:“让他养好伤,弄干净了,夜里给我暖床。”

佛耳应着,但他并不打算让楚将离好过,当然楚将离也没那么好过。

楚将离快死了,怎么打都不会叫,似乎是一心求死,但是佛耳得了命令不让他死,每每要咽气了又用人参吊着命。

佛耳得了新令让人把楚将离提走,好好治伤,楚将离也很配合,吃饭也配合,却没有再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