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义一直是个话痨,从车镜里观察到林玄直的表情,就安慰了起来, “小师叔,你别那么沮丧嘛,这见岳父岳母都是这样的,需要慢慢打动他们。”
林玄直没有说话,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事实上他已经这样一个多小时了,裴令大抵能猜到什么原因。
当时场面不允许,现在不同。
裴令抓着他手,在他手心里画花,“林玄直,我想起来了你不开心吗?”
下一秒,一朵盛开的栀子花安静的躺在他掌心里。
林玄直看着她的发顶,回答道:“没有,我只是在害怕。”
“怕什么?我不是一直站你这边吗?”裴令抬头看她,看似轻松的说:“我又没怪你。”
林玄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头磨挲着她的脸颊,叹了口气,呢喃着,“皎皎,你怎么能不怪我呢?”
“当然也怪过的,但看你这么可怜就算了。”裴令抿唇笑了下,然后突然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脖子上,语调欢快的说:“毕竟我舍不得啊。”
林玄直抬手回抱住她,悬在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但胸腔里却越发的酸涩。
她这么的好说话,好到让他都替她委屈。
“你怎么还是不开心阿?”怀里的裴令感知着他的情绪,把他抱得更紧了。
林玄直压制着自己那颗满到都快溢出来的心,闷闷的说:“伯父伯母说有更合适你的人选。”
裴令果然想也没想就说:“他们说的没用,又不是他们处对象,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所以别难过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