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守军守住所有江面的防线,一寸地方都不能放过。对面胆敢有人靠近,格杀勿论。
本来楚国和梁国之间,是有一些官船往来的,现在全部停止,对所有的官船都在码头待命。
太子又说:“父皇,好像成阳侯去了江宁。”
皇帝:……
皇帝的心神激荡,他感觉到了手脚一瞬间的无力,跌坐在椅子上,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她跑到江宁去做什么?”
“谁知道?”太子的话带着几分恶意,“她到底是梁国人,回去也很正常,父皇。”
皇帝回过神,白了太子一眼。
薛湄去江宁做什么,皇帝倒隐约是能猜到,因为薛湄的弟弟和弟媳妇都在江宁。
大过节的,她想念亲人也是情理之中,没有说嫁出来的女儿不准回娘家。
皇帝从来没有把薛湄当细作对待,所以并不会介意她的行踪。
他只是觉得心头剧痛,那可是神医,可是个惊采绝艳的孩子,若染上了虏疮,她……
皇帝又下了一道密旨,让人传给自己心腹的守军将领:“若是在江面上看到了成阳侯,放其上岸。”
皇帝愿意为了薛湄冒这个险。
成兰卿那边估算着,七天过去了,江宁已经是满城尸骨,梁国和江边的其他地方都闹开了,人心惶惶。
她招了自己的密探,让密探再去打探江宁的消息。
“不需要过江。”成兰卿说,因为现在过江不容易,楚国这边严防死守,“就是打听打听,看看那边这几天有多少船只过来。”
估计是成千上万。
楚国只要遇到就会杀,齐国也是,江面恐怕都被血染红了。
密探却告诉成兰卿:“主人,这几天没有任何人过江,江面一派平静。守军将领那边还觉得稀奇,正派人回来禀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