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地说道,“我招谁惹谁了?我要有你这样的……”她大吸口气,“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也不想听。”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钦宗,冷笑着道,“你哭什么呢?你好意思哭么?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你可知道?”
“……”
“身为君,护不了臣民何以为君?”
“……”
“身为夫,护不了自己的妻,何以为夫?”
“……”
“身为父,……你护了你的哪个子女?”
她又回头来瞧他,冷冷说道,“你谁也没有护住,你堂堂七尺男儿只会哭!你不配为君,不配为夫,不配为父!”
自她记事起,衡阳公便说,她虽然不知自己的年纪,不知名姓,不知身世,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个人不记得过去的苦痛,不记得年纪,无任何牵挂,能活得肆意逍遥。
可今天,有人跟她说,她的过去十分的悲惨。
不,那是骗她的,任何人,休要将痛苦强塞给她!
她闭了下眼,跃出窗外,快步离开了这里。
“囡囡啊?”钦宗走到窗子边去看,可哪里还看得见无霜。
无霜早已走远,翻过院墙,离开了。
“我错了。”他喃喃念道,“我真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