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回了自个屋子,她要去找齐玉成,但并不打算和赵沉临打声招呼,前两次她拎着食盒下山看望齐玉成,赵沉临也没什么反应,可能并不在意?
那就不说,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先前沈乔在屋内打坐修炼,出了一点薄汗,便洗了个脸,换了一身衣服,开了房门便快步走出小院,往林间深处而去,只留下一个利落的背影。
“第三次了。”赵沉临面无表情地翻了一页书,“十天,去了三次。这频率,都赶上给我换纱布的速度了。”
“……”辛罗立在一侧,低头敛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赵沉临嘴角划拉出一丝冷意:“你说我要是把她口中的‘恩公’杀了,她会不会生气?”
大概率是会的,辛罗默默地想,没敢说。
赵沉临又翻了几页书,越翻越快。
燥意在逐渐隆起的眉心浮现,他“啪”地把书本一合,手掌在窗台上轻轻一撑,直接跳到了院子里,大步往向外走去:“既是本座道侣的恩公,那本座不得拜会拜会?”
这“拜会”二字,像是咬碎了冰渣说的。
辛罗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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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沈乔敲了敲小木屋的门,才叩了两下门就打开了。
齐玉成站在门后,沈乔冲他笑了笑,然后快步窜进了屋,放下手中食盒:“大师兄,花婶说你这两天没好好吃饭,是胃口不好吗?我给你拿了点热乎的汤,来,趁热——”
齐玉成按下她的手:“先谈事。”
沈乔抬眼,齐玉成面色不大好,带着大伤未愈般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