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临抽着烟,瞥了一眼:“还不错。”

“不错吧。”沈乔兴奋道,“那炼器师傅说,这把唢呐功能很强大,可攻可守,还可以——”

“先吹一曲听听。”赵沉临撑着下颚看她,似笑非笑。

沈乔:“……”想不到这把高级的灵器,第一次拿出来用,竟然是给赵沉临吹曲。

但沈乔还挺乐意,她从椅榻上起身,举起唢呐,清了清嗓子:“主子想要听什么曲子?”

“都可以。”

昏暗暧昧的烛火下,黑色的唢呐上闪过一丝妖冶的红光。而屋内两人的目光皆落在对方的瞳孔里,分不出一丝注意力来察觉这点异常。

“行,那我就随意吹了。”沈乔笑道。

……

寂静的黑夜里划过一声唢呐,惊得古树上一排乌鸦振翅而飞。

唢呐的声音穿云裂石,沈乔想压下它的荡气回肠,让它与这柔和的夜色更为搭配,但一吹出来就是爱憎分明,非喜即悲。

她的目光与赵沉临的对上。

桌上煮的是茶,可赵沉临的眼里却弥漫了一股酒气。他嘴角的弧度也是微醺的,仿佛在这初秋的凉意里,享受着什么极为热烈且浪漫的事。

那眼神慵懒而直白,看得她心跳加快。

呸,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沈乔瞥开目光,努力将注意力集中于唢呐上,却怎么也忽视不掉赵沉临的视线。她把这一切不合理的反应归结于色令智昏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