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赵沉临的指导下,她还学了不少法术,也算是个地地道道的修真人士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个月赵沉临一没出去杀人,二没带着沈乔出去找爹,成日窝在无念山上,就连吹雪楼也都鲜少去了,一天下来唯一的事情,就是指导沈乔修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升上了金丹的缘故,她明显感觉自己飘了,膨胀了。
倒不是对自己的修为沾沾自喜,而是面对赵沉临,她的畏惧之心正在急速下降,有时候甚至都忘记这位是个变态疯批,仿佛眼前这个手把手教自己画符纸的人,是个道德健全,诲人不倦的良师益友。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挺惬意,也不一定非要离开魔域,离开大反派,没准她能苟个几百年,混成无敌的大乘修士……
“走神了。”赵沉临提醒道。
“哦哦。”沈乔将目光再次集中在黄纸上,一笔一画地临摹着赵沉临给她示范的符纸。
视线在朱砂上停驻片刻,又偷偷地飘了出去,落在坐于窗边的人身上。
他一身黑袍,在窗明几净的屋内仿若白纸上的一点墨迹。墨浓,下笔有力,让人想忽视他的存在都不行。
廉价的墨水若是含水过多,会洇纸,墨迹的边缘会变得模糊不清,赵沉临一看就是最贵的墨,黑与白割裂出来的轮廓清晰明了。
——他的一只腿曲着,一只腿自然垂落窗台之下,拿着烟杆的手搭在曲着的那条腿上,微微弯曲的肩颈线拉出慵懒而闲适的线条,顺着线条向上,他的头向窗外偏着,目光不知在看何处,手里的烟灰洒落,在白皙的脚背上抹出了一点嫣红。
这……
简直就是世界名画。
沈乔光顾着看画,手里的笔已经许久未动了,直到赵沉临的声音将她拉回。
“娇娇,你又走神了。”
唉,世界名画怎么会说话呢,多扫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