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虞衡也以此为借口,狠狠宰了沈修和展平旌二人一顿。京城最繁华的盛兴源酒楼,虞衡直接让小二把他们的招牌菜全上了,还配上一堆点心,那可真是一点都没有手软,简直是数着展平旌和沈修的钱袋子来点的菜。这一桌菜下来,二人攒了半年的月银直接掏空,忍不住对着虞衡投去幽怨的目光。这也太狠了,好歹给我们留点碎银子啊。
尤其是沈修,本来准备给沈芝兰买点京中最时兴的绢花来着,结果虞衡一顿点菜猛如虎,直接让他的钱袋子挂了零,还得让小厮重新回府去拿银票,更加心塞,
虞衡则理直气壮极了,你们亲爹伤害了我爹的感情,父债子还,我来敲你们一笔,完全没毛病!
沈修无奈,谁让虞衡也算是他小舅子呢。媳妇儿还没娶进门,对小舅子不得客气点?
虞衡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吃完还把点心打包带走去了趟孙伯那儿,路上买了一堆糖葫芦,给孩子们加餐去。
孙伯见了虞衡自是高兴,但见到虞衡手中的东西,孙伯的脸又拉了下来,皱眉道:“三公子莫要再带东西过来了。”
“都是些小东西,给孩子们的。”虞衡一边将点心和糖葫芦分给每个孩子,一边对着孙伯笑道,“许久没来,我这心里正惦记他们呢。”
“听大公子说三公子去了江南,还遇了险?出门在外可得好好照顾自己,下回三公子若还是要出门,可得多带点护卫。”
孙伯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虞衡,一边从屋里端出一盘撒子来,乐呵呵道,“前儿个刚做的,公子尝尝。在我们老家,出远门回来就要吃点撒子,寓意撒去晦气,圆圆满满。三公子刚刚遇险,赶紧吃一个。”
虞衡心下不由感动,想来这撒子是孙伯特地为自己做的,常来他这儿吃东西的人,也就自己最近出了趟远门,孙伯这是念着自己,就等着自己过来,将这盘撒子端给自己吃呢。
对于别人的好意,虞衡很是珍惜。上辈子虽然生活便利,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十分淡漠,社畜们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算万幸了,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关心别人。虞衡一开始也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后来才被虞家人的偏爱打动,慢慢融入到大宣朝之中。
虞衡看着孙伯热切又慈爱的眼神,拿了一块撒子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对孙伯道:“下个月我姐就要出嫁了,孙伯若是有空,不若来喝杯喜酒?”
孙伯乐呵呵地一摆手,“小姐的好日子,我就不去啦,免得惊扰了贵客。我偷偷打听过未来姑爷,都说他品貌俱佳,和小姐是良配呢!”
虞衡心下既感动又酸楚,对着孙伯扬起了一个笑脸,“那过些时日,我让人送喜糖过来,你可不许再推辞了。”
“不推辞不推辞。”孙伯笑出一脸皱纹,“小姐的大好日子,我怎么会不收小姐的喜糖?当年在边关时,小姐还不到我们腰这么高呢,转眼间也要嫁人了。还在边关的兄弟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为小姐感到高兴!”
虞衡对边关的记忆有些模糊,被孙伯一说,也不由心生感慨,悠然道:“下回若是得了闲,我再邀上几位好友,去边关走走,也去见见各位叔伯。”
“那正好,边关的兄弟们都惦记着侯爷呢。三公子要是过去了,他们肯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