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住求饶,然而却并无半点用处,麻子脸冷笑几声,叫了几个兄弟按住他,手脚麻利地按照二当家的吩咐给他用了刑。
霎时间,惨叫声响彻云霄。地上已是血流成河,那人已然昏死过去,出气多进气少,不知还有不有救。
二当家目露怜悯,低低叹了口气,“可怜见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拖出去吧,老规矩,要是他命大,就放他离开,要是撑不过,就扔后山喂狗。”
虞衡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血腥的场面,脸色不由微微发白,但他还是坚强地撑住了,冷静地看向二当家,这位明显心理有问题,似乎在充当审判者的角色,对他人的罪行进行审判。
二当家见虞衡几人面如金纸还撑住了,眼神也没有丝毫涣散,心理素质比其他人好得多,也来了兴趣,“怎么,你们不怕?瞧着你们年纪也不大,就不怕我也让人把你们也处置了?”
沈修几人同时觉得某个地方一凉,脸色僵硬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来。虞衡回神速度较快,定了定神后便笑道:“盗亦有道,二当家虽然落草,但也不似一般匪徒,处置的都是有罪之人。我们几人并未做过任何亏心事,自然不惧。”
“你就这么肯定?”二当家顿时来了兴趣,上前几步走到虞衡面前,好以整暇地盯着他,“瞧你这身衣裳,我若是没看错,这可是软云丝的料子,能用上这样料子的人,非富即贵。越是富贵人家便越是藏污纳垢,你竟然敢说自己从未做过亏心事?”
“那当然!”虞衡底气十足,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生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会做亏心事?不得不说,虽然二当家的手段是狠了点,但刚才那位,手里两条人命,还毁了另外一个人一辈子,被罚不冤?
二当家忽而一笑,蓦地抽刀架在虞衡脖子上,仔细盯着虞衡的眼睛,阴冷得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蛇,阴森森道:“我劝你还是说实话,之前像你这样编瞎话想糊弄我的人也不是没有,现在都尸骨无存了。你也别想着能瞒过我!”
虞衡无奈,自己的脖子最近为何总是遭殃,在系统空间被名将大佬架刀,到这儿又被蛇精病二当家架刀,就没人心疼一下我的脖子吗?
经受过名将大佬的锤炼,虞衡对怎样在脖子上架着刀的情况下找个让自己脖子最舒服的姿势十分有经验。略微动了动脖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后,虞衡才摊手道:“我真没说谎。我呢,是家里的小儿子,前十多年一门心思想着混吃等死,窝在家里吃吃喝喝睡大觉,过着猪一样的幸福生活。后来我爹看不下去了,给我请了一夫子逼我念书,我就邀了几个朋友来江南游学,想长点见识,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这话听着就十分真实,二当家等人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条挂在树上迎风飘荡的咸鱼,脸色一时十分一言难尽,万万没想到,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除了正常的精英和到处惹是生非的败家纨绔外,还能有种奇葩品种。
二当家一时间也被虞衡噎住了,在虞衡眼中看不到任何心虚的情绪。对自己的眼力有充足信心的二当家还是决定相信虞衡,缓缓收回刀,冷声道:“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
说罢,二当家的刀又架在了沈修的脖子上,接着逼问他们,一心想把他们最龌龊的那一面给挖掘出来。不过沈修几人同样人品十分过硬,哪怕在二当家手中吃了一点苦头,也没逼问出什么。
搞得麻子脸都挺稀奇,“哟,还真有什么亏心事都没干的公子哥儿啊,真是奇了!怎么我们碰上的竟是些王八蛋?”
虞衡顿时看向二当家,试探地问道:“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