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佐青的声音在颤,到现在,他一念起她的名字,都会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梁溪的身体也在颤,她咬着牙,克制着。
那天从疗养院回来,她还在耿耿于怀。她以为男人忘了她,爱上了别的人,爱上了「梁溪」的皮囊,肯定把秦依依忘得干干净净了。
她竟不知道,宗佐青也在忍受着这样的煎熬。
可是,她也是一周前才知道,知道自己原来就是秦依依。顶着「梁溪」的名头,过了这么多年的秦依依。
“依依……”
宗佐青终于叫出她的名字,声音喑哑。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当真不觉得,我一个人有多可怜是么?”宗佐青扣着梁溪的肩背,近乎悲戚的质问。
声音就在梁溪的耳边,热气铺洒。
男人的嘴唇贴近梁溪脸颊,“依依,我想你……”
热度上涌,宗佐青轻轻的念着:“依依……”
“现在该叫你溪溪了,对不对?”男人近乎痴迷的抱着梁溪,唇舌辗转,到了梁溪的唇瓣。
“宗……佐……”未说出的话,尽数被男人吞下。
梁溪的整个身体,都被男人固定住。
呼吸纠缠,乱入心扉。
梁溪好不容易从男人的嘴下脱出,喘着气靠着他的肩膀。
等喘息渐匀,梁溪缓缓的开口:“宗佐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顾晴凌晨就给我打电话,叫我去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