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墨在说完话后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手里提着几个一次性打包饭盒,心里默念着看在时黎是个病号的份上,他不和她计较。
……
时黎看见方瑾墨提回来的东西,有些吃惊,“怎么那么多。”
“不知道你吃什么,就都买了。”方瑾墨说:“这样要怎么吃饭,这病房里连张桌子都没有。”
时黎抬手按了一下床侧的某个按钮,一张桌子从床尾升起移动到了床中央。先前因为精神力的问题住过院,时黎现在不至于睁眼瞎。
“吃饭吧。”她说。
方瑾墨坐在床边上,看了一眼她受伤的胳膊,“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时黎想说自己受伤的是左手肩膀,不是右手,但看他有些笨拙的模样,忽的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想照顾自己,就让他照顾好了。要是戳穿了,眼前这脾气和六月天一样的小少爷,怕是又要炸毛了。
“你受伤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爸爸。”方瑾墨把一碗青菜肉丝粥推到她面前,然后把勺子递给她。
“不用。”时黎摇头,“过两天就好了。”
方瑾墨看她,突然问:“你不觉得痛麽?都没见你说一句。”
肩膀上裹了好几层纱布,这样的伤口肯定很痛,可是从时黎醒来就没见她说过一句疼。方瑾墨想自己被刺扎一扎都疼的想掉眼泪的记忆,就有些费解。
“说了就不痛么?”时黎反问,她不觉得的痛就奇怪了。
只要不是截肢之类的严重伤势,通常alha受伤都不会打麻醉,这是为了防止麻痹身体。疼痛能够让身体和精神力不变的迟钝,坏处就是精神力越高,对疼痛感知就越敏感。
“看你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你一点不痛呢,原来是忍住了。”方瑾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