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马说来奇怪,竟是从水路来的!”来使报道:“守城的将领没能活下来,左右亲兵说对战所见,为首的仿佛是原本上庸郡的左将军齐云。”

听到齐云的名字,吐谷浑雄猛地眯了眯眼睛。

竟然是上庸郡原本的守兵去而复回,他们要在城中安排内应原也容易,有人在内制造混乱、打开城门,齐云再领兵从外杀入,他留下的守兵便乱了阵脚。

“从水路?”吐谷浑雄更觉奇怪,今日不曾见有襄阳方向的大量战船西行。

“这正是奇怪之处!他们竟是从北边来的!”

上庸郡之北,乃是梁国。

齐云领兵从梁国南下?这像什么话?

吐谷浑雄心中蹿起一股凉气来,重又下马,知道了守城将军乃是齐云,他反倒不能冒然前去了,于是令大军暂留原地,自己给皇帝拓跋弘毅写了密信,要等皇帝的指令。

至当日晚间,摆在梁国皇帝拓跋弘毅面前的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昨夜洛州五万精兵伤亡无数,大量辎重战马被夺取。

今日纥骨久率领的十万精兵,沉尸江中。

而上庸郡被周国左将军齐云夺回,他们从水路南下,这正是昨夜抢货的周人!

拓跋弘毅攥着最后送来的那一封密报,几乎要把那纸张攥出水来。

邓玦!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