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是上庸郡的主城。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在竹山脚下阻击梁国骑兵。他们不能退!
“冲!”白驰纵马跃上,他无家无业也就毫无牵挂,本就是烂命一条,这辈子享受的已经赚了,就算是脖子上挨了一刀,也不过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情。死前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赚了!
刘肆等几名与白驰常年一处的将领,都是从流民或普通士卒爬上来的,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都是混不吝的主。
只是这一次,他们都没有想到,敌军如此凶残,甚至让他们连“不亏”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白驰第一个纵马跃出,但刘肆胯
下战马更快,竟是后发先至,冲到了白驰之前,他长刀挥出,砍向离他最近的梁国骑兵。
刘肆却不知,在他的长刀能挨到对方脖颈之前,那骑兵手中所持马槊,已足够洞穿他的身体。
白驰眼睁睁看着那骑兵的马槊先戳中了刘肆的心口,他忙上前相助,心中并不如何慌乱——因为这种情况在以前的战斗中也发生过,因为有铠甲的防护,他们每次都转败为胜。一来是因为他们是将军,铠甲是最精良的;二来是因为他与刘肆等人都身手过人,不等对方破甲,便已经杀了对方。可是这一次,刘肆脸上的狞笑还未褪去,他心口处的铠甲已经如一片树叶般为对方洞穿。
那梁国骑兵抽出马槊,白驰趁隙上前,一刀斩落了那梁国骑兵的脑袋,眼角的余光中却看到鲜血从刘肆洞开的心口处喷涌出来——这是必死无疑了。
战斗之中,白驰来不及整理思绪与情绪,几乎是本能地捉过了那死去梁国骑兵所用的马槊——此兵器沉重,他胳膊一沉,运气提起马槊,手持一端横扫开来,也亏得他臂力惊人,才能抡起这近四米长的马槊,避免了与刘肆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