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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承认也不舍不得否认。

脚像是黏在光亮的地板,迈不开腿前进,又舍不得后退。

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等着对面女孩的审判。

持重沉稳的精英,神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头无力的向下垂着,下巴戳到了胸口。

阮夏定定看着他半天,见他没有任何下文, 于是迈进一步,脑袋歪下去斜眼看他, 糯糯问:

“所以,我真是苏蔓?”

顾祁轻轻嗯一声,宛如蚊子叫。

阮夏站起身, 手插·进头发里揉搓了一下质疑道:“你不会弄错了吧?”

“我这人眦睚必报,应该干不出那么伟大的事去成全一对人渣。”

“你也很善良的,”顾祁急急道:“是一步步被逼成这样的。”

他笑容里有些苦涩, “其实人渣并不可怕,就怕明明做着渣的事情, 却又良心过不去,犹犹豫豫的施舍一点表面的善意包装自己, 拖着别人。”

阮夏想想也是, 自己是先知道了结局, 从上帝视觉看整件事情。

而身在事件中的苏蔓, 她只知道自己的那一部分。

云诗的面具是,为了亲生父亲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最后又被丈夫家暴的可怜女子。

严博的面具是陷入两难的犹豫抉择,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妻子, 一边是过的惨烈的初恋。

她这个明正言顺的妻子成了拆散一对苦命鸳鸯的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