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他以为戚严不会再出声的时候,他干裂的唇又张开,道:
“我没有可以通电话的亲人。”
莫谨心头涌起一阵酸胀。
如果不是莫涵作死,此刻,他大概也是这个境况。
没有人会心疼。
没有人会记得。
没有人会牵挂。
濒死之前,连个告别的电话都不知道和谁通。
像这些枯叶寂寂凋零。
这样一想,又生出一种庆幸。
“莫总怎么不和太太通电话?”
戚严的声音又沉沉响起来。
莫谨捏着手机的骨指青胫凸起,头微微侧过去,透过繁茂的爬山虎叶子看向遥远的夜空,苦笑道:“如果我不能走出这里。”
“又何苦让她再尝一次生离死别。”
这种痛,一次已是腕心蚀骨的疼。
一次已经是她的极限。
再来一次,她该多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