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吗?”
“这是人干的事吗?”
蒋雅嗫嚅道:“他也是爱你爱到极致了。”
阮夏咣当摔了手里的茶杯,“这样的爱给你你要吗?”
“嗯?”
她微微上翘的眼尾擒满泪水,薄薄的眼皮鼓起,随时都要落下来的样子,却始终隐忍的憋着。
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清亮的水光里,盛着滔天的恨意,像炙热的火山,要焚尽这世界的一切。
嗜血的疯狂。
噬心的疼痛。
这漫天的情绪快把这句身体吞噬,撑爆。
蒋雅说不出一个字。
阮夏食指绷直,指着自己的心脏,道:“他杀我哥哥,如剜我心!”
“没有任何麻药,一把刀就这样,滋啦一声,没进我胸口,剖开皮肉,骨头,把我的心挖了出来。”
“你他么告诉我啊,这叫什么爱啊!”
晶莹的泪珠顺着莹白的脸颊如线滑落,阮夏的手指狠狠捏起蒋雅的下巴,声音宛如地狱归来的修罗。
“它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