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工眼珠子四处转,嘴巴微微张起来,看起来是要大声吼,找仓管。
“不用喊,我随意问的,”阮夏阻止他,“工地和做办公室不一样,我懂的。”
裴工讨好的笑,“蒋秘书说的对,工地辛苦,工人文化水平底,平常又没什么外人来,仓库的又是大件,仓管就没工厂之类的管的严。”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进,阮夏眼珠子无声转动了一下,心口微跳了一下,摄像头是--坏的!
自己终究来晚了吗?
面上不显,直接进仓库巡视,她让裴工把使用的所有材料的规格报给自己。
她看了钢筋,水泥,折叠防冻土壤动胀,灰,砂浆,最后停在电缆面前。
随意弯腰,摸起一头看。
裴工解释:“这种是bvr电线,是最好的铜芯电缆……”
阮夏又弯腰放下。
活动板房的隔音很差,外面有人说话,阮夏隔着窗户看过去。
“艹,还是小丽那娘们那劲儿够,滋味足,小许,今晚咱安排上?”
一个中年胖男子,头发油腻,身上衣服沾着泥,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烟,手搭在一个青年男子身上,歪歪靠着,笑容猥琐。
“最近运气不好,手头紧。”那青年男子翻掏出口袋,“哝,兜比脸都干净。”
“咱两谁跟谁啊,我请客。”那猥琐的胖子说。
工地辛苦,多是家庭贫困的外乡男子,不远千里,背井离乡,说起荤话来没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