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漫不经心道了声谢,朝教室里看了一眼,视线自然锁定到自己那排桌子,只见他同桌正低头,手里握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并没发现他来了。
无声叹了口气,脚步换了个方向。班长看了眼他的背影,继续低头背诵。
办公室
池砚轻车熟路找到老明的位置,他正在改一班的周测卷子,抵了抵鼻梁上的老花镜,似笑非笑扫他一眼,“来了,现在翘早读跟吃饭一样随便了是吧?自己数数这学期都迟到多少回了。”
池砚自觉拉了张椅子坐下,听到他的话,一本正经回道,“下次我争取不迟到您一大早就改试卷啊?明老师辛苦了。”
“你这争取都从高一争到高二了,是不是还得继续发扬到毕业啊?”
老明都让这敷衍的话给气笑了,这臭小子从高一开始迟到就是家常便饭,每次都说下次注意,刚开始他还相信,现在也就当耳旁风过去了。
你说要是别人他还能说迟到影响学习什么的,可这小子占着年级第一榜单都不带挪一下,让你说都不知道从哪儿说,你说气不气。
办公桌上放着一盆仙人球,池砚百无聊赖拨上边的小刺,见老明被噎的就差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他明智选择不予回答,笑了笑,“您找我就为迟到的事儿啊?那我下次多调两个闹钟?”
“你这话走出这个门还能记得我可就谢天谢地了。”老明手里的红笔敲了敲桌面,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