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南知道时,心酸、痛楚、焦灼、愤怒,各种情绪混在一起。
她忽然想起了上辈子最后一次见邢云堂,那时两人已经分手多年,相遇在军统大会上,他似乎有些行动不利索,在大会文件上签字时字都写得有些抖,还被当时牙尖嘴利的自己狠狠讽刺了
如今想来,该不会那时他也右手受伤了吧。
这都是什么悲惨宿命?
邢云堂见她情绪低落,便转移话题:“你有把握吗。”
陈以南:“什么把握?”
邢云堂朝窗边努嘴,窗户上还有个被群众扔的烂鸡蛋印子,腥臭稀烂:“你说呢?”
陈以南:“有些吧。”
“流言这东西,只要具象化了,就是不攻自破的时候。”
邢云堂顿了顿:“所以,这两天给申城站的脏水——”
陈以南:“——是我泼的。”
“人总是习惯性地怜爱弱者,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舆论上把申城站踩到谷底,踩到万劫不复,踩到人人可欺。”
……
没几天,申城站的名声更难听了。
流言造谣已经升级到了文科院被军统局杀戮一片,校园人不聊生了。
有些民众回过味来:“不太对吧,哪儿这么惨?”
“我家就住学校街对面啊,什么血啊尸体啊,一个人头都没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