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之脑:“不能,死心吧。”

陈以南:“……”

她等了十天,盼了十天。

明知道这希望渺茫,万中无一的概率,但她还是来了。

事实果然也不出所料,是不可能的。

人啊,永远是被情感奴役的动物。

等到陈以南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都贴在了无形的屏障上,它看不见摸不着,挡住了一切唯独不能阻挡她的视线。

黑河站近在咫尺,这是祖国的边疆。

里面形形色色鲜活的人们,是我曾经保护过三十五年的挚爱。

陈以南深深地看着。

——可我到不了,我真的到不了。

……

程桥没想到苏联纵深如此惊人,等他顺着坐标赶到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天王战只剩两小时便要结束,他心中忐忑又焦急,四处张望,然而这里只有黑天白雪墨绿丛林。

夜晚的车站很安静,啪一声,候车室关灯了。

光亮一灭,吸引了程桥的目光,他蹙眉,不太敢确定,往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