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舌战群儒,刚已经气晕仨老头了,他还偷换概念,立志要把眼前陆主任也给气死:“要不要脸啊,堂堂文化司,今年四区文科组表现那么好,就给了五个名额——反而给了一区二区那帮扶不起来的歪瓜裂枣二三百个?”

“咋,看不起四区战斗文化?还是觉得只有品茗读诗的弱鸡才配得上贵司?”

“莫不是走私下关系,收受回扣了吧陆主任。”

说着,他扫视周围装潢,指桑骂槐,“这屋子瞧着漂亮,里面坐的都是什么狗屎。”

陆主任:“……”

老先生做书虫一辈子了,啥时候见过这种泼辣作风,登时血压冲上脑门,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主任,主任!”职员一片惊慌,秦崇芳趾高气昂,一口气把待客的茶水喝干,“扶不起的阿斗,满腹经纶的老人了,一个办公室还吵不赢我一个!呸!”

说完,一脚踢开门,走了。

剩下文化司办公室:嘤嘤嘤。

寂静中,小职员颤巍巍打通讯:“喂?工业部许队长吗?”

“对不起,俺们没拦住。”他带着点哭腔,心有余悸,“商务司的嘴炮技能……实在太凶残了!!”

那头的许典新队长:“……”

雪坡上,还是一片茂密针叶林,树影积雪一动不动。

丁斯特伤的太重,还没复活,孙依楠乍一从雪原上醒来,整个人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冻得浑身青紫哆嗦。

怎么回事,之前没这么冷啊?刮风跟刀割似的?

她搓搓手,委屈又孤单地等着丁斯特回来,冰面溜滑,一个没站稳,孙依楠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