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没死,我还回来和你一起打怪了。”陈以南温柔道。

片刻后,杨昊天松开她,背着脸擦掉眼泪,结果擦出一片薄冰痕迹,把脸都刮红了,“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他低声道歉,不敢直视陈以南的眼睛。

陈以南还没说话,那边马棚里传来两声怪叫:“草,我看到了什么?!”

“我要告诉程桥!铲以南!”

一回头,贝浩和墨菲一人顶着一捧灌木,在木板前打堆堆。

陈以南有点惊讶:“你们复活这么快?”

贝浩抓抓头发:“嘿,下场肉搏的是你陈以南同志,我和墨菲就是普通阵亡——”他只字未提自己被活生生冻死在马棚里的壮烈事迹。

陈以南失笑,“我也没什么,被炮弹不小心燎了一下而已。”

她也丝毫不讲自己被炸碎了一半,挂在坦克上半小时才死透的剧痛。

杨昊天诧异地看了他俩一眼。

四区的学生喜欢这样吗,嬉笑怒骂都可以,永远以强大示人,永远不会给队友留下负担?

墨菲拖长声音喊:“行了你俩,火车也走了,政委他们——”他顿了顿,热意冲上眼眶,墨菲忍住了:“有几个活口,已经被火车救走了,现在怎么办?”

“先把苏联同志安葬,就地吧。”陈以南道,蹲下用防水布将达瓦里氏的手盖上。

一时间,众人沉默下来,墨菲眼眶又红了。

逝者已矣啊。

陈以南叹口气,有意活跃下气氛,便看杨昊天一眼:“杨哥,有兴趣和我们仨组队吗?”

杨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