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输送火力武装不及时,就得拿人命去填,去拖延。

比如政委刚说的,肉身扔弹炸坦克。

这些机巧,陈以南心知肚明。

她选择沉默,不在这位勇猛的红军面前,撕开他母国脆弱的伤疤。

“但是,可以让更有经验的同志去——”陈以南叹息,“您是政委,机要人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没了手,介绍人入党材料可怎么写?

“不不不,亲爱的达瓦里氏。”政委用残缺的手摁住陈以南肩头,鲜血印在了衣服上,像灼烧的赤色:“我是政委,苏联红军的政委。”

“我是领导冲锋的人,战火一起,我该身先士卒。”

“死亡并不可怕,同志们自然会继承我的遗志,为了最爱的苏联,我无所畏惧。”

陈以南复杂地望着他。

又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当年她还笃信s民主义时,就被这帮赤党用类似的话,撩拨地吃吃不好睡睡不香,满脑子都是共产主义。

现在时过境迁,不同的人说出了同样的话,陈以南悲伤地发现,自己还是毫无抵抗力。

真没出息,她心中唾弃自己。

然后开口道:“——请带上我一个。”

口嫌体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