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这个叫陈以南考生的心情。”

王组长嗤笑:“担心她干嘛?”

“你瞅瞅秦崇芳写的文章,‘三次模考两次在二区’,你觉着陈以南自己不知道被替考了?”

“她可能不仅知道,还猜过是谁呢。”

秘书一愣。

“你啊,刚还说评论网友不理智,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自以为是地揣度别人?你以为憋屈了人家考生就一定哭天喊地?”王组长换了根雪茄,“我看这陈以南很稳得住嘛,文理都行,通才呢。”

“可是,她本该作为理科生大放光彩——”秘书说着说着皱起眉头,王组长不耐烦地拍拍桌子:“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啊年轻人!”

“我刚说什么来着?她不知道自己被替考吗?知道,她成绩这么好,公众曝光度这么高,没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吗?有,两年来一直都有,但她做了吗?”

“退一万步讲,这篇报道里,涉及陈以南的部分都是‘笔者如何如何’,没有一句她自己的口述,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新闻工作者,把脑子从脚底板给我扣出来,认真想想。”

秘书张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

“这说明,这波报道根本不是陈以南的意愿。”

“她可能,什么都没对商务司说。”

“对咯,她没说。”

“我们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从行为判断,她没把替考当成一个必须要嗷嗷哭着喊奶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