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在忧心长平之战吗?”陈以南自己喝了一口。
“……”柳跃扭头看她,“你从哪儿知道的?”
陈以南耸肩:“我和贾谊关系很好,他说的。”
柳跃也没隐瞒:“算是吧。以前学历史只觉得,长平之战又残酷又帅气,那种浸润在历史书文字间的冰冷温度,过目不忘。”
“但真跳进了历史轮回,我却不知道怎么面对。”
学了理科拿了天王不代表柳跃永远逻辑第一。
守了赵国这么久,他怎么会没感情呢?
陈以南抠着陶杯上的裂纹,没说话。
她很理解柳跃的感情,甚至比他感触更深。
“这种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上学时读历史书,那些人事物就是枯燥干瘪的白纸黑字,背意义啊,年份啊,是吧。但实际接触起来,才知道,真实的历史和教科书封皮上的‘历史’二字,差别有多大。”
“书里只是磨平了经过的一段结果阐述,过程的个中艰辛,哪怕苦难吞天,也不会为后人所了解。”
“而你现在在承受的,是真实历史沉重的代价。”
柳跃沉默片刻,失笑:“你这安慰让人更心烦了。”
“行吧,你之前猜破秘密那事,我就当没听到。”
“你考文综是吧,自己扒拉扒拉春秋战国时期的课文,什么《荆轲刺秦王》《我与城北徐公孰美》《离骚》《湘夫人》啊,记得多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