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清,将《过秦论》对着贾谊提出时,该是何种心情。
微妙而独特。
仿佛一个宏伟时代就此开启,又像目睹一位天才千锤百炼。
特别是,屏幕中贾谊如此年轻稚嫩,神情懵懂又虔诚。
“贾谊大人,年轻时可真惹人疼啊。”
“别年轻时了,我记得贾谊是壮年早夭,他根本就没晚年。”
“……兄弟,你这堵得我不知道说啥。害,这么想更气了,过秦论那么俊俏的文法,竟然是个二十岁年轻人写的,气不气人?”
“哈哈哈确实气人,但能咋办,这可是数千年历史上都能留下姓名的人杰啊,被他比下去,我不嫉妒!”
哈莉的泪痕还干在眼角,她小声擤鼻涕,把陈以南和贾谊关于过秦论的对话,细细记录下来。
aj的话对她影响犹在,但她对陈以南依然满心喜爱毫无芥蒂。
笔触落下,哈莉精心评语道:
“她是2501级第一位接触到题眼的考生。”
“甚至做到了利诱题眼,促成了《过秦论》的诞生。”
“这算改变历史吗?笔者不知。”
“历史周期律的弹性远超想象,陈以南如此做法,也许是自取灭亡的毒药,也许是石破天惊的绝艳。”
“但此刻,望着屏幕中贾谊稚嫩坚毅的面容,笔者愿和陈以南一样,做出一次期许,祝愿汉朝这个古老的朝代,顺利接下教育改革的苦涩与成果,痛苦的蜕变过后,才是荣耀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