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根抿着嘴角把闹腾的人重新捞回了床上,他下了床,先是泡了杯蜂蜜水,温度适宜后托着人的脖颈给人喂了点,然后去打了一盆温热的洗脚水回屋。
洗脚水被搁在床边,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他垂着眸子认真的给李月秋擦手擦脚,像是捧着一块上好的白玉,做这些事情并不粗手粗脚,十分的细致,期间醉了的李月秋并不安分,不安分的小脚在水盆里乱扑腾,溅了自家汉子一脸的洗脚水。
陈立根默默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用厚毛巾好好的给人擦干脚,端着洗脚盆出去了,他走到水井边,将近花了快二十分钟的时间用香皂把自己洗的“油光水滑”,细细的修了面,刮了胡子,然后面无表情,脚步却略显急促的进屋“啪的”砸门关门。
他把脸盆胡乱的塞进床底,心急火燎的上了床,今夜的油灯格外的敞亮,亮的墙上的倒映隐隐绰绰,过了好半晌,墙上的黑影顿住了,被窝里的陈立根半直起身,看着身下的人,哑声喊:“秋秋?”
李月秋小脸坨红,皮肤仿佛被晕染了一般透着花瓣的娇粉,因为青梅酒的后劲睡得香甜,半边脸都埋进了蓬松的枕头里,只留下一个的柔软惑人的弧度,睡的好极了。
“秋秋?”
陈立根板着脸嗓音低哑的又喊了一声,声儿还带着点不可置信。
李月秋喝醉睡着了,像是找到了幸福的港湾,睡的极其的踏实。
陈立根:“……”他凶巴巴的喊了人俩声,最后直接动手上去直接摇起了人纤细的肩膀。
秋秋还是没醒。
陈立根:“……”他像是一头暴躁的雄狮,胸口喘个不停,所以等了一晚上,倒了那么多的青梅酒,干还不是不干?
外面厨房里还有微弱的光亮,董慧弯腰往灶膛里加了一块大腿粗的柴禾,晒干的柴禾易燃,锅灶里是她才倒进去的两大桶水,这个时辰她应该早就睡了,不过收拾完东西,折腾到现在,早该灭了的灶膛被她依旧烧着。
她烧了锅水,估摸着一会得用上,董慧这会面上不显,但心里是高兴的,她甚至有些晃神的在想,是不是该准备小衣裳小袜子这些东西,好的布料也得备上。
她边想边站起,刚走到厨房门口准备回偏房休息,结果看到大根蓦的从主屋那出来了。
母子两个瞬间对视在了一起。
陈立根喊了董慧一声就没说其他,去水井把之前忘了收拾的刷子和香皂盒收起。
董慧瞳孔中映着的全都是震惊,她甚至好半响才动,走到陈立根的身边,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