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根打开小盒子,红色的绳,金色的坠,不同于上一次的,这次的坠稍微大一点,坠面上雕刻着镂空的花纹,做工极其的精致,最底下雕刻着莲蓬似的几瓣波纹。
这是用足金的老金子也就是陈立根挖出来的其中一根金条雕刻出来的坠,方言可以叫坠魂金,栓在人的脚上则有能坠住人魂魄的意头,上次的那一个,已经被偷儿偷走了,陈立根又找人重新打了一个。
本来陈立根想把金坠打成铃铛的样式,秋秋皮肤白,骨头细,脚踝还透着粉,而且铃铛会发出叮铃铃的声音,这让陈立根觉得栓在秋秋的脚上一定漂亮极了,但被瘸子非常干脆的拒绝了,称他是有病,猫狗才栓铃铛,别搞些龌龊心思在坠魂金上,这才让陈立根歇了心思作罢。
陈立根手心捏着盒子回了铺子,第一时间想把坠挂到秋秋的脚上,但就他出去的这一个功夫,铺子后面的小仓库里空无一人,桌上的书本还摊开着,人却不见踪影。
“秋秋呢?”陈立根问系着围裙在忙活的董慧。
董慧正在收拾桌子,闻言头也没抬的回:“大有喊着她去卫生所抓药了。”也就才走的功夫,她忙活着倒是也没注意细看。
陈立根蹙眉,手心的盒子塞回了兜里,“药我前不久才去抓过。”他手伤的药是一周一个疗程,这才吃了没几天,药还够,医生也说了吃完了再去开,到时候说不定要调整一下药的剂量,压根不用去抓。
然后他想起几天前,李大有也塞给他了一张药单,让他帮忙去抓药,他拒绝了,并且还戳破了李大有的心思,骂他孬货。
这是抓壮丁,抓不了他,抓到秋秋头上去了?
陈立根神色露出些不满,所以抓一副药到底是有多困难?非要人代替着抓,连人的面都怕碰,他当初可不是这样的。
事实证明李大有这副药确实挺难抓的。
李月秋看看药单又看看捏着药单正在看的人的神色,好半晌,她狐疑又试探的开口,“姜大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陈立根吃的药是西药,这张药单是大有哥的,抓的是中药材。
来卫生所不看病只抓药可以不用找医生,直接让护士领着去药房抓,李大有喊着她一起过来抓药,但到了卫生所门口说是在外面等她,于是就只有李月秋一个人进来了,她在药房这抓药,中药材已经打包好了,恰好姜大夫路过,两人说了几句话,随后姜大夫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药单,这一看就看到现在。
“这是土方子?”姜大夫,名叫姜语,她把药单放了下来,问李月秋,“你丈夫身体出问题了?”
这话问得,李月秋一脑门的问号,许是情绪都摆在了面上,姜语像是想到什么,笑着问道:“你帮人抓的?”说着继续道:“这方子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