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根看着用红线串着的金坠,温润有光泽又透着神秘,好似真的能把人的魂魄栓坠的紧紧的。
他手指微微颤抖,指腹都透着麻木,手背青筋鼓噪,像是具象化看到他凌乱的心跳。
“陈立根,做舔狗也要有个限度,她是看中了你是一只潜力股,晓得你以后会大富大贵,不然她不会眼巴巴的凑到你身边跟着,你不是傻子,是非好歹要自己捋捋。”
这是季家的那女人和秋秋闹架的时候说的话,陈立根不是憨包货,这其间话是啥意思不难理解,虽然能理解,但委实太怪异和古怪了,这话当时赵永平陈山水李大有也听到了,只有陈立根把它当成了刺。
因为这话陈立根去找了阿祖,阿祖本不想搭理他,这要是问陈立根自个的事情还成,但问的却是别人的。
不兴这样的。
可陈立根来找了她好几次,难缠的很,最后饶是阿祖的怪脾气,也被人磨得没有办法,她只能告诉陈立根,李月秋的一条命线已经早就断了,按理来说早就不该活着,但在那条断了的命线旁边却又有了一条不甚清晰的命线。
这样的掌纹,阿祖也是第一次见,不管如何总归是好的,李月秋要想以后长命百岁,生活无虞,十八岁之前不可行房事,越晚越好,还要用坠魂金坠住魂,如此才会万无一失。
一向不信鬼神迷信的陈立根把阿祖的话奉为圣旨,贯彻得一丝不苟丝毫不敢有所懈怠,以至于,两人结婚到现在还发乎情止乎礼,而再联系上季家女人的那些话,陈立根隐隐有些不切实际的猜想,这个猜想是:秋秋应该是晓得一些未来的事情。
这个怪力乱神又荒唐的猜想也只是在陈立根大脑里一闪而过,因为不重要,相反他希望秋秋能图他一些东西。
现如今……陈立根蹙起了眉,像是终于从沉沉的梦境中抽身,脑海中充斥着大量陌生有恍若熟悉的零碎片段,他看到了他三十岁、三十五岁的自己,还看到了身边每个人之后的生活,历历在目,也看到了秋秋。
片段记忆中秋秋一早就去了省城,原以为她会过的很好,但她却被人欺负,脸上毁了容,糟了大罪,而李大有进了监狱,压根就没有被放出来过。
而他陈立根自个虽然过的波折,但总算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还和秋秋在一起了,但秋秋的事身体不好。
两人没有结婚秋秋就离开了他,这些杂乱的记忆一幕幕的片段鲜活的不可思议,仿佛是他陈立根亲身经历过似的。
明明秋秋在离开肉联厂之后没有去省城,她回了水湾村,不但回来了,还嫁给了自己……
不过,现在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