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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妄之灾,这样一来,张母说的疯言疯语就被疙瘩村里人记下了,并且一来二来的就传开了。

搞得现在桃源村的人都说陈大根是负责接盘的,好不容易讨了婆娘回来,可惜是被人弄过的,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就是个二手货,不过人家有钱长得又漂亮,被人弄过就弄过了,头上沾点绿也可以完全不在意。

听完陈山水说的,董慧冷静了很多,沉默半晌后只问了一句,“这事大根晓得不?”

这个年代的姑娘是极其的在意清白的,对待这种事情看得很重,好人家的姑娘都是清清白白的嫁给自己的汉子,说难听点就是在意人是不是处女,是不是第一次,不然也不会有专门的流氓罪这一条。

陈山水摇头之后又点头,最后觉得摇头还是点头都不对,这个事虽然村里好多人在讲,但具体他哥晓不晓得他真不清楚,谣言都是在背后传的,总不可能当着他哥和他嫂的面上讲。

陈山水知道的事情少,也就知道村里的流言难听,别的他都不知道,董慧问了其他的事情压根问出来个所以然,直接转身出门去了大根住的那边。

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去当面问清楚,如果李月秋真的不是清白的身子,董慧就是心思再豁达,心里难免也会有不满。

她到的时候陈立根蹲在门边低头用锉刀打磨新装的木头躺椅,木头躺椅是用竹片组装的,这东西要做好得是精细活,她手里的躺椅是折叠的,只差把每个边角打磨得光滑就完事了。

陈立根身后的屋门是虚掩着的,里面能隐约听到窸窣的声响,仔细听有几分像是布料挣脱滑落在地的声音。

陈立根低垂着眸子干活,但手里的动作会时不时的停几下,他耳朵一向很好,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他每次进山都敢往深山里钻,当听到一丝不对劲声响的时候他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现在虚掩的屋门透出的是屋里的全部声响,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手指撩起水花,划过如玉的肌肤乌黑的发丝最后滴落在青石板上消融,旖旎缭绕,水汽弥漫。

手指忽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陈立根神色一凛,理智骤然回笼,锋利的锉刀没打磨到该打磨的地方,反而是豁开了他的手指,划出的伤口上滚落下一滴血珠。

他皱眉看着手指上被划开的地方,站了起来,这一站起看到董慧来了。

董慧来了后只见他一个人,左左右右看了一圈院子,问道:“咋就你一个,你媳妇呢。”这个时候不在家能去哪。

陈立根去水井那用冰凉的水冲掉伤口上的血珠,嗓音沉沉的,“屋里头洗澡。”

董慧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蓦的冒出一个让她心惊又诡异的想法来,“你媳妇在里头洗澡,你在外面规规矩矩的候着?”